碧绿滴翠的小径，纷纷的行人，凝眸成古道边清明的雨。

又是清明时节，路上行人来去匆匆，多如这场纷纷细雨，每个人怀揣着如雨的思绪。

杏花早已落去，梨花正闹枝头，杏林深处已青翠一片，枝叶间透出几颗青杏。

去年，他孤身一人羁旅于此。因一场雨，他朝着一片红杏盛开隐隐约约露出一个酒旗的村落走去。杏林，酒旗，茅屋，微雨，那个既会沽酒，又能吟诗作画，吹拉弹唱的杏花姑娘，究竟是何出身，那壶陈年旧酿啊，多么地香醇，没喝多少就微醉了。

一年来，这一切温润并时刻冲击着他的心扉。寻寻觅觅，朦胧的雨雾罩住了村落。他是善于感动却又是专情的。生活中，所有的美好事物，一花一草一木，一山一水一景，美人的一羞一笑一颦。那年，湖州之行，偶遇了那个美丽的姑娘，感受了那份怦然心动，让他信誓旦旦许诺了十年之约。分别后，他一直想念着湖州，想念着那位女孩。

然造化弄人，十四年后，他才出任湖州刺史，却已超过十年之约四年了，她已嫁为人妇，有了两个孩子，感慨不已中，写下一首《叹花》诗:

自是寻春去校迟，不须惆怅怨芳时。

狂风落尽深红色，绿叶成阴子满枝。

让他感动的不止一次，张好好也是其中一位，但最终他爱的人都是镜花水月。张好好诗帖是他唯一存世的墨迹，以行草书于麻纸之上。据《宣和书谱》说，他行草气格雄健，与其文章相表里。当然，透过书法，后人可以想起他和张好好的故事。

柳笛声声，雾中骑水牛的牧童又慢慢走来。那个酒肆在哪？是自言自语，还是牧童听到了他的话语，一边吹着柳笛，一边向着远方指了指。

还是那个小牧童吗，还能喝到去年的那种陈酿吗，那个既会沽酒，又会吟诗作画的村姑究竟是何出身。

碧绿滴翠的小径，纷纷的行人，凝眸成古道边清明的雨。

依稀是柳絮天涯的春天，杜牧和他的《清明》，让人遐想了千年。（刘文方）

标签： 十年之约 信誓旦旦 吹拉弹唱

责任编辑：